窗外,雨依旧下着。
雨自那不着边际的天空中飞奔而来,晶莹、透明。
一滴碗豆般大小的雨滴,在与大地相拥的那一刻,被挤压成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水沫。记得周先生曾写过这样的句子: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转烁的是那雨的精魂——大概这水沫就是这雨滴的精魂吧。
在她消逝的那一刻,也有着烟花一般的热闹,因为她不甘寂寞。一滴尚且如此,天地间那么多雨滴,相拥大地该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!难怪乎在这潮潮的季节,雨沫需要行人的安慰。
记忆中残留一些比较深的雨景,但那些雨景,多是给人一种大至马蹄急驰而过,小至烟雾散窜的景象,气势倒是迫有几份。只是,不同的季节,不同的心情,不同的人看到的雨景不同,尤其是细心的人,看雨滴溅成碎沫再汇积成河,就更平添一份心情。
这雨、这雨沫,更像生活。
二精灵之旅
有时,我也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精灵,同风雨抗衡。
风儿,雨儿,我不怕你!我来告诉你我来自哪里——
我从海里来,我从土里来,我从爱里来,一路披着晨曦的霞光,踩着泥土的乳香,饮着爱的源泉,听着百鸟的喝彩,闻着花儿的芬芳。
走过田舍,我看到了安乐巢里的鸟儿。我要告诉你,不要再使你自己堕落,属于你的那片旧林依昔,只是风雨不减,老鸟哀鸣。他在等你回去,尽管现在是春天,但老鸟的呼唤声里,却是叶落的紧的秋天,你知道吗?在风儿、雨儿的王国里,我会这样说。
走过大地,我看到了大树。我要告诉你,虽然你是棵参天松,但是最可亲可敬的还是你脚下的这片土地。无论你怎样挣扎,都离不开养育你的这片土地;无论你爬得多高,跃起的多远,长的多壮,都离不开这片熬干了心血的母体。你的根在这里,你的灵魂在这里,离开了这里呵,你的根将会枯萎,没有了呼吸;你的灵魂将会消亡,停止了运动。在风儿、雨儿的王国里,我会这样说。
我想大声对着风儿,雨儿说:我不怕你,我愿我是你怀里最大、最勇猛的一只精灵。
三余香
倩走的季节,我们十年的友谊点上了省略号,断断续续。先前有几次联系,后来就各自奔波,彼此间只是偶尔想起,偶尔而已。也许,我是比较怀旧的人吧。
有时,我也喜欢回味,回味昨日留在唇边淡淡的气息,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换成了熟悉的背影,忽而觉得这一切,就像我日日消去的心情。
无论我走到哪里,总会想起她陪我走过的最后一程,留给我一片春后淡淡的香。也许有时无言的牵挂,才能写满时间思念的稿纸。时间可以淡化记忆,但这份友谊不会被抹去,那无味的,折磨着我疲倦的记忆的牵挂,那记忆深处的你,你的一颦一笑一投足,都牵动我的思绪。
雾一样的思念,酒一般的友谊,该是一版多重的珍藏品!也许,多年以后拿出这份记忆、回味一些时日,才会真正懂得‘生活的理想就是理想的生活’。然后,在莫相忘中重新开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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